江璽川沉沉的看著她,清冷的臉上並無波瀾。

江馨月瘋狂的大笑起來:“現在洛微跟許程凱的鑒定報告應該出來了吧,明天就會送到許家了,到時候許安昌會召集許家所有的親戚,來審判洛微那個冒牌貨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江璽川眼神變得冰冷:“明天我會帶洛微回許家,結果恐怕會讓你失望。”

他松了手,隨手脫下外套,慢條斯理的裹住自己的傷口。

鮮血漸漸被止住。

江璽川再次看向江馨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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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他母親有幾分神似,如今氣質也越來越像了。

或許跟著什麼人長大,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,無論是自己喜歡的,討厭的。

此時的江馨月在江璽川看來有些可悲:“你不該這麼貪心。”

他說完,離開了。

江馨月愣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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貪心?

她貪心嗎?

貪心的不該是江璽川?

他得到了江氏的繼承權,想要什麼都能得到。

可是他還要得寸進尺,她不過就是教訓了個小賤人,他就要對她趕盡殺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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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馨月看著手中的玻璃碎片,既然江璽川不顧一點兄妹情誼,那她就讓江家人跟江璽川一輩子有心結。

血色的玻璃碎片在聚光燈下泛著森森寒意,扎進了江馨月的心髒。

她疼得皺眉,唇角卻勾著陰冷的笑意。

有什麼事,是不能用死亡來獲取原諒的呢?

只要她被爺爺奶奶和爸爸原諒,江璽川就是逼死她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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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體記者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。

剛走到門口的江璽川也回過頭來。

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江馨月,清冷的眸眯了眯。

江璽川沒想到江馨月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他,他打了急救電話,但只是打了電話而已。

所有的聚光燈都對准了他,他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江馨月。

直到救護車來帶走了江馨月,他才離開會所。

今夜的江家注定熱鬧。

江迎承被人控訴殺人,江馨月自殺......

江家一片死氣沉沉。

江濤怒了:“好好一個家,江璽川非要弄到家破人亡嗎?”

他是害怕,江迎承被抓了,離他入獄的日子也不遠了,江迎承殺人,他可是知情者。

陳芬在一旁安慰:“老公,你先別著急,現在新月還在搶救,她肯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
江濤無心再聽。

江老夫人坐在沙發上,手裡拿著佛珠,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詞。

座機的鈴聲響起來了。

陳芬連忙去接了電話。

沒一會,她高興的說:“太好了太好了......”

江老夫人忙問:“是說馨月的情況嗎?”

陳芬回道:“是的,馨月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。”

她又聽了電話裡的一些話,面色凝重起來。

江老夫人急得站起身:“怎麼了?”

陳芬語氣哀傷:“她失血過多,造成腦部供血不足,出現不可逆的損傷,可能會變成植物人。”